摘要 如今,當人們跨越寧夏境內的葉盛、中寧、石嘴山、青銅峽、銀川、吳忠、中衛等11座黃河公路大橋時,無不稱贊修橋工人的豐功偉績。寧夏境內黃河有多少座大橋,就有多少座無私奉獻的豐碑;有多少...
如今,當人們跨越寧夏境內的葉盛、中寧、石嘴山、青銅峽、銀川、吳忠、中衛等11座黃河公路大橋時,無不稱贊修橋工人的豐功偉績。寧夏境內黃河有多少座大橋,就有多少座無私奉獻的豐碑;有多少座大橋,就有多少個感動人的故事。姚愛軍和他的項目部班子
施工方案是大橋建設的靈魂。根據設計,中衛黃河公路大橋改擴建工程就是在已經建成的老橋旁邊再并建一座新橋。2013年6月2日進入大橋建設工地,項目經理姚愛軍、總工程師林金彪和項目其他成員先后制定了水中鋼便橋、水中鉆孔平臺、鋼套箱、水下混凝土切割樁基、大體積承臺、掛籃懸臂澆筑等10個關鍵工序的施工方案。
這座大橋的特點,一是大,要在舊橋旁邊再新建一座全長1117米,寬24.5米的大橋;二是難,河道窄,水流急,河水深12米,修建老橋時遺留下的混凝土套箱和近千方鉛絲籠片石,影響新橋基礎施工,得全部清理掉;三是風險高,全部是水下和高空作業,稍不留神就會留下質量隱患或造成安全事故。從水下到水上,從搭建鋼便橋到開始第一根鉆孔灌注樁基,從掛籃懸臂澆筑第一個塊件到大橋如期合成,誰也說不清姚愛軍、林金彪和班子成員在施工現場跑了多少趟,只知道他們早出晚歸,整天在工地奔忙,每人都磨破了數雙鞋。
新建大橋與老橋間距只有兩米,在老橋旁邊建新橋,首先遇到的一個難題就是要拆除掉當年修建該橋主橋墩時留下的3個混凝土套箱和近千方鉛絲籠片石。為了保證舊橋安全,對三個舊混凝土套箱的拆除,既不能用炸藥爆破,也不能用機械破除,怎么才能把這些舊套箱從10米深的水下打撈上來成為一個難題。
夜已深了,項目部班子成員屋子里的燈都還亮著,他們睡不著啊!
晨曦初露,一夜未合眼的姚愛軍、林金彪經過查閱有關資料終于制定出了采用“金剛石繩鋸切割法”方案。就是采用一種形如繩子的金剛石鋸子把水下混凝土套箱切割成塊再用吊車吊上來。然而,這種方法需要潛水員潛到12米深的河床先在被拆除物上鉆孔,再將“繩鋸”穿進被切割物里,最后才能進行切割。這種方法在黃河上游水流急、深水下能見度為零的黃河上施工屬于首次,技術難度大,安全風險高,在寧夏大橋建設中也史無前例,有人提出了異議。
“修建大橋本身就有風險,沒有風險需要我們這些人干什么!再說,我們又不是沒有科學依據地蠻干!”本來就很少言語的林金彪吼了起來!
潛水員下水安裝金剛石繩鋸的那一天,寧夏公路建設局和寧夏路橋公司有關專家前來觀看,林金彪心里也是緊張,手心捏著一把汗。
“成功了!”當他們看到潛水員從黃河里打撈出第一塊切割物時,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從緊張變為舒緩。歷經一個月時間,他們終于將近千噸沉在河底的舊套箱和鉛絲籠片石從黃河中拆除。采用“金剛石繩鋸切割法”成功切割水下舊套箱成為寧夏建橋行業首創,也被同行業專家傳為佳話。
王德軍和他的大學生徒弟
建成一座公路大橋,培養一批技術人才,這是寧夏路橋走過50年的歷史見證,也是寧夏路橋企業文化的光榮傳承。
今年46歲的王德軍,已經參與修建過寧夏3座黃河公路大橋和多條公路。他具有豐富的施工經驗,先后帶過10多名大學生技術員。經他帶過的徒弟,有的當上了項目部經理或總工程師,有的成為技術骨干,王德軍為此感到驕傲。在這座大橋上,王德軍仍然帶著8名從重慶交通大學、長安交通大學等高校來的大學生。王德軍知道他們有書本理論,但缺乏施工經驗,他就先從最基礎的吊線墜、鋼筋綁扎、支模、混凝土澆筑教起,等他們稍微懂一些的時候再從鉆孔灌樁、承臺、墩身、現澆梁、橋面系等工序教他們掌握修建大橋的施工方法。
王德軍說:“光教施工方法還不行,還得給他們壓擔子,根據每個人所學專業讓他們獨立承擔一個分項工程,在干中學,在學中干,盡快掌握大橋施工技術。”
馬巍,畢業于重慶交通大學道路橋梁專業,王德軍讓他負責大橋13號主墩和引橋的0號至12號墩橋梁的施工;丁永同,畢業于寧夏大學公路工程專業,王德軍讓他負責大橋14、15、16號主墩的施工;張學挺,畢業于重慶交通大學橋梁專業,王德軍讓他負責17、18、19號深水墩的施工。這3個大學生在王德軍的傳幫帶下經過兩年多的鍛煉和實踐,已經掌握了相當的施工技術,基本上能夠獨立施工。
丁永同說:“在大橋施工中,開始我們什么都不懂,王師傅言傳身教,傳授施工經驗,讓我們學到了修建大橋的施工技術,這是我們3個人大學畢業后最大的收獲。”
景文學和他的大橋安全員
“景書記,因我沒有聽你的話及時把防護網架設起來,一個農民工不慎從兩米高的甲板上摔下來,但只是受了點傷。我現在已經把防護欄架設好了,請你去檢查。”一個農民工領工員面帶愧疚地向負責安全的景文學承認錯誤。
“農民工出來掙點錢都不容易,要是出了人身事故你怎么給人家家里交代啊!我花錢買防護網,你連搭設的時間都沒有?”景文學真的生氣了。
新建中衛黃河公路大橋采用的掛籃施工是新工藝,也是寧夏已建黃河公路大橋中最大的掛籃。掛籃施工就是在連接橋墩已澆筑端懸空伸出一個3—5米的菱形架,利用吊桿吊住306噸重的模板和混凝土進行施工,整個施工過程處于懸空狀態,猶如舉重運動員將兩只胳膊平行前伸懸空再在兩只手背上各懸掛100公斤舉重物一樣。因此,掛籃施工存在著更高的安全風險和安全隱患。
夜已深,滔滔黃河翻卷著浪花向前奔流,周圍的村莊已萬籟俱寂。大橋建設工地掛籃懸臂澆筑施工現場仍然是燈火通明,7組掛籃機聲轟鳴晝夜不停。每組掛籃澆筑好一組混凝土塊件后,還要拆除,前移。如果違反操作規程,就會導致掛籃傾覆和人身事故。為確保掛籃施工安全,實行“一崗雙責”,人人都是安全員。景文學、安全員李宗耀和技術員馬巍、張學挺、丁永同可沒少操心。他們根據掛籃施工容易出現的50項安全風險點,制定出了具體的施工方案和控制措施。每天在工地上來來回回走上幾十遍,眼睛盯住掛籃施工、橋面作業這些高風險點,看看誰沒有戴安全帽,誰沒有系安全帶。在掛籃移動前、移動中、移動后的每一道工序中,先是技術員檢查,再是專職安全員檢查,最后是質檢部負責人檢查。通過“三檢”后才能進行下一道工序。對那些不聽話,違反安全操作規范的農民工,景文學上前責令停工,甚至責罵。那些操作工見了景文學和李宗耀都很怕,但很尊重他們。他們也知道,不論是景文學、李宗耀,還是那些技術員,都是為他們好,都是他們生命的保護神!
“景文學就是一個保護神!”這是一個神圣而崇高的美譽。景文學在黃河上勇救兩個男子的英雄事跡受到當地村民的贊譽,一直在中衛大地相傳,成為人們的美談。
2013年3月15日早晨,正在大橋建設工地忙碌的工區隊長王德軍和景文學突然聽到黃河上游傳來一陣急切的呼救聲和警笛聲。順著呼救聲音望去,離鋼便橋施工現場500米左右河中漂浮著一個身影。景文學開著快艇立即取來兩個救生圈和一根5米多長的鋼筋遞給落水者。但由于落水者在冰冷的河水中浸泡時間過長身體已經凍僵,且意識模糊,沒有抓住救生圈。景文學、王德軍、李宗耀和另外兩名施工人員又將半個身體傾斜到水中才將落水青年救起。在岸邊等候的120將落水青年送到醫院救治,該青年終于獲救。一天傍晚,忙碌了一天的景文學剛回到項目部,準備吃飯,突然,當地公安部門給景文學打來求救電話,說一位63歲的男子不慎落入黃河,請求景文學救人。景文學二話沒說開著快艇將該落水男子救起。
就是由于有了這些保護神,從大橋開工建設到大橋合龍,沒有發生一起一般以上安全事故。8月22日大橋合龍那一天,建設者們簇擁著來到大橋上,當最后一塊混凝土塊件安放到橋墩上時,他們放起了鞭炮。鼓掌聲、歡笑聲此起彼伏,掩不住興奮的心情。景文學站在大橋上,望著滔滔遠去的黃河水,思緒萬千。
在黃河大橋建設工地,工區主任王德軍說出了所有路橋人的心聲。他說:“選擇了路橋就已經做好了長期吃苦的心理準備。是寧夏路橋養育了我,我又養活了我的家人,我要感恩路橋,盡我的一份責任,踏踏實實地干好工作才不愧疚!”
的確,一座橋梁從開工建設的那天起,幾乎不能離開工地,尤其是一線技術人員和工人。
“因施工忙回不了家,妻子就常來工地看我。這都是正常事兒。”材料部主任王虹說。
“我兒子今年11歲了,上五年級,一直都是我接送。有一次兒子發高燒住院,我一人在醫院陪護了7天7夜。”一位員工的妻子有些抱怨地說。
節假日期間,妻子帶著孩子到工地和丈夫團聚,給丈夫洗衣服,洗床單,便是一家人最幸福的時刻。有個叫馬巍的小伙,因施工忙連回家拍婚紗照的時間都沒有,女友來了幾次工地后,從埋怨到支持,最后在工地拍了婚紗照。
沒有豪言壯語,只有無聲的行動。這就是新一代的路橋人。